里加新艺术主义建筑
过往的学习和工作中,接触过不少东欧同学和同事,普遍带有明显的得失心和功利心,这可能后起直追过程中的通常心态。可是,真正到了里加,我才发现,这个波罗的海最大城市的节奏是舒缓的,色彩是柔和的,感觉是舒服的。就像人和人之间有眼缘一样,我相信人和城市之间也有某种默契。一旦有了这种默契,我就能感到认为这个城市带来的惊喜无处不在,酒店里嵌入的一段老城墙,让我忍不住轻轻抚摸;路边的不莱梅音乐家雕像,让我童心大起,在旁边做个鬼脸;咖啡厅里的陈设的复古机车和吧台上的小花,让我用手机忙不迭地咔嚓咔嚓。
房顶上猫雕塑,不莱梅音乐家雕像及其卡通形象
里加老城并不大,多是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,最窄处仅能过一两个人。干净清爽的街道,清冷的空气,仿佛身处在怀旧的老电影里。市政厅背后的Jauniela iela小街更是苏联电影《福尔摩斯》里贝克街的取景地。小街的两侧是紧密相连的彩色小楼,最高不过四层,即便是在早春四月,也能随处看到鲜花做装饰,十分切合在前苏联电影《春天的十七个瞬间》里,“鲜花街”的取名。
鲜花街
在老城步行地有些疲倦了,偶然走进了位于Jēkaba大街(Jēkaba iela)的一家咖啡馆,名字叫做Vilhelms Ķuze。简单的造型,明快流畅的线条,这是有态度的,确切地说是有Art Deco范儿的咖啡馆。被激发的好奇心,让我和柜台后面美丽的里加少女攀谈了几句,才知道咖啡店从1910年开始至今已经传承好几代人,店里的陈设好多都是1920年代保留至今的。抹茶色的墙壁上挂着镶着木质相框的旧照片,古铜色的落地灯上罩着简洁的乳白灯罩,沙发和座椅都用着柔软的丝绒包面,老式的钢琴和收音机,不经意地放在各个角落,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。
Vilhelms Ķuze咖啡馆
距里加老城仅一公里,就是全欧洲摄影师都为之着迷的,让里加与维也纳,柏林,克拉克夫和巴塞罗那齐名的新艺术主义街区。在几条主要的街道里,有着800多座新艺术主义(Art-Nouveau,当地人称之为Jugendstil)建筑,被UNESCO誉为欧洲最精美的新艺术建筑群。新艺术派运动始于20世纪之交(确切的说是从1898年开始),虽然统领建筑艺术史的时间不长(基本上从一战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),但是在视觉上带来的震撼确实其他风格的建筑不能代替的。在新艺术主义之前,欧洲的艺术和建筑墨守成规,严格遵循既有的规则和典范,随着工业革命在欧洲的高歌猛进,经济上的富裕让人们对自由浪漫和超现实有了更强烈的渴望,体现在建筑上就是创意无限的新艺术主义理念。新艺术主义是向传统和平淡大声say no的,建筑师穷尽想象力和创造力,把熟悉的线条和形状重组,构成一个又一个幻想元素。放眼望去,满街的公寓楼,都有装饰华丽的外表,各种怪物,鲜花,面具和畸形人的运用,此情此景真是见识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漫步在阿尔伯特大街上,凝视着夸张的动物表情和华丽的装饰,我仿佛能看到那个时代多姿多彩的生活。
里加新艺术主义建筑
较之其他地方,东欧国家总能让我有种莫名的牵挂,可能是曾经在社会形态上的相似,让在我不经意间寻找前苏联的痕迹,少的可怜,应该是能消除的都消除了。前苏联分解的15个国家中,只有波罗的海三国没有加入独联体,从历史渊源和社会背景而看,他们更愿意把自己作为彻头彻尾的欧洲国家,仿佛1940年以后的那段过往从来都不存在。然后,历史总归是留下痕迹的,比如伫立在市郊的“斯大林的生日蛋糕”。这个奇怪名字是里加当地人对拉脱维亚科学院大楼的戏谑称呼。这座大楼高达107米,是拉脱维亚全国的第一座高层建筑,被公认是俄罗斯本土以外,斯大林主义建筑的最突出的代表,是莫斯科“七姐妹”大楼的表妹。乍一看,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《没头脑和不高兴》里的100层摩天大高楼。大楼原本是作为斯大林的生日礼物建造的,原本计划由他本人揭幕。只可惜造化弄人,等到1961年大楼竣工,已是物是人非。现如今,大楼已经改为商用,科学家、研究人员和各种公司占据了这个大楼的23层、766间客房。唯一没有改变的可能就是从1955年就开放的位于一楼的里加音乐厅,至今仍是举办流行音乐会和各类表演的场地。
拉脱维亚科学院大楼
老式的观光电梯,把我带到了17层的光景台,从65米的高处,我又一次360度眺望了整个里加,又见老城区的红色屋顶,带有风向标的尖顶教堂,熙熙攘攘的中央市场,还有缓缓流淌的道加瓦河。这和圣彼得教堂钟楼上看到的里加,相同的风景,类似的视野,不同的情怀。在这里,我能看到更多的公园,成片的绿地,作为欧洲城市更加现代化的一面。
科学院大楼远眺
24小时,让我喜欢上了里加这个城市;48小时,则让我更加了解了这个城市。作为2014年的欧洲文化之都,里加承载着沉重的过去,却从未停止对未来的向往。
里加新艺术主义建筑
非常美丽
虽然从未见过风景如画般的里加,看过游记仿佛美丽里加就在眼前
看了游记,我们也特喜欢这个地方,以后一定去看看!